老登的兩個襟兄憑著有錢有勢,常常欺侮老登。老登心里說:“好,你們等著瞧吧!”
有一次,岳丈做壽,把三位姑爺都請去了。
老登扛著一個馬頭龍身的木頭家伙,天還未亮就趕到了岳丈家。那大襟兄和二襟兄呢,等到日高三丈,才慢吞吞地騎馬來到。他們見到老登來得這么早,都感到很驚奇,問道:“三襟弟,每趟你都遲到,這趟為什么這樣早呢?”
老登背著手,挺著胸,得意洋洋地回答:“我捉到一只‘嘟?!且卉S千里的好家伙。今天早晨我騎上它,‘嘟?!宦暎徽Q劬偷竭@里啦!”
兩個襟兄詫異地間:“真有這等事?”
老登說:“你們不信,看看去嘛!”
大襟兄和二襟兄見到馬頭龍身的木頭“嘟?!?,都不禁掩口笑了起來。老登把臉一沉,說:“哼,你們有錢的,出門不過三步,究竟見識了多少東西,卻驕橫不識抬舉!現(xiàn)在好心給你們見見世面,你們笑什么?”
這一席話,說得大襟兄和二襟兄頓時啞口無言。沉默了一會,大襟兄問:“那么它怎樣才飛躍起來呢?”老登回答:“我們住在山區(qū)的,只要把它牽上山頂,‘嘟?!宦?,狠狠地一鞭,它就飛躍起來啦!”
大襟兄和二襟兄經(jīng)老登一說,心里有幾分動了,暗暗想。要是得到這只“嘟嚕”,我們就可以隨意到任何地方去游玩了,這該多好哇!于是,他們就用自己的馬去換老登的“嘟?!?。老登故意推托幾次,總算同意了。
壽酒吃完,大襟兄和二襟兄立刻就扛著“嘟?!?,爬上了高山,按老登說的那樣騎上去,又狠狠抽幾鞭,嘴里還不斷地“嘟嚕”、“嘟?!焙爸?,可是“嘟?!痹趺匆膊慌?。
老登在旁邊捧著肚子哈哈大笑。
大襟兄氣得面紅耳赤,潑罵道:“算今天背時,受你這窮鬼的騙了!”說罷,把“嘟?!币煌仆频缴侥_下。突然“嘟?!甭涮?,躍出一只驚慌的黃猄,一閃又消失在樹林里了。老登連忙喊:“瞧呀!‘嘟?!优芰耍銈冋鏇]運(yùn)氣!如果忍耐一下,不早就回到家里了?”
二襟兄一看,不禁埋怨起大襟兄來。于是,你一言我一語,吵起架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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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:中國社會科學(xué)院文學(xué)研究所各民族民間文學(xué)組主編、祁連休編:《少數(shù)民族機(jī)智人物故事選》,上海文藝出版社,1978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