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史書中有記載德昂族的先民——“茫人”部落以“藤篾腰箍”為飾,而這一裝束,歷經(jīng)宋至清朝千余年的發(fā)展。后來的德昂族便繼承了這一服飾。
“藤篾腰箍”最醒目的是套在婦女腰間的藤蔑圈,又被稱為“腰箍”。早在德昂族的創(chuàng)世古歌中,就有“腰上箍著藤圈的姑娘靠得住”的說法,德昂族通常把佩戴腰箍的數(shù)量作為衡量姑娘心靈手巧的標(biāo)志。從清代,德昂族從古代蒲人中分化出來,劉毓坷在光緒年間的《永昌府志》卷五十七順寧府記載,崩龍族人“女以尖布套頭,以藤蔑圈纏腰,漆齒紋身”。而現(xiàn)在其他民族以藤蔑圈纏腰的習(xí)俗早已不復(fù)存在,只有德昂族的這一習(xí)俗延續(xù)至今(圖為德昂族傳統(tǒng)銀牌扣竹篾腰箍女服,中央民族大學(xué)民族博物館館藏)。
在中國境內(nèi),德昂族有“梁”“布列”“汝買”三個支系。根據(jù)婦女不同服飾顏色和裝飾,人們慣稱他們?yōu)椤盎ǖ掳骸薄凹t德昂”“黑德昂”。如“花德昂”婦女的裙子則由紅、黑或紅、藍色線織成醒目的、寬約二寸的勻稱線條?!凹t德昂”婦女長衣裙的下擺織有一段寬約一厘米的火紅色橫條紋;“黑德昂”婦女的長裙上則以藍黑色為底色,間織著紅、綠、白等色的細條紋。
德昂族婦女多穿黑色、藏青色的對襟緊身短衣和手工編織的筒裙。并配以銀項圈、耳筒、耳墜、紅絨球等首飾。上衣襟邊鑲兩道紅布條,用四五對大方塊銀牌為鈕扣,長裙上織有彩色的橫條紋。各地德昂族婦女的頭飾略有不同。在過去,德昂族婦女剃光頭,裹黑布包頭,有的已婚婦女留長發(fā)。但現(xiàn)在的姑娘大都蓄發(fā),用兩端墜有彩色絨球的布包頭,有的也用白色羊肚毛巾包頭。德宏地區(qū)的婦女剃光額前頭發(fā),腦后留長發(fā),梳成大辮,用黑藍鑲有花邊的布包頭,并將大發(fā)辮由腦后纏于包頭之上。
不論哪個支系的服飾都有一些共同特點。德昂族男子頭飾大同小異,均留短發(fā),通常用兩端飾以各色絨線球的黑色或白色布包頭,男子上身習(xí)慣穿著側(cè)襟短衣,衣服多是藍色或黑色褲腳寬大的半截褲子,扎青布長條裹腿。過去德昂人左耳戴大銀耳筒,上面經(jīng)常會綴著彩色絨球,脖子上掛著銀亮的項圈,外出時喜歡佩帶一把長刀,背一個挎包,有些有銅炮槍的還要扛上槍。他們認為纏戴包頭是成年男子莊嚴而神圣的事情,所以在傳統(tǒng)婚禮上要舉行隆重的取戴包頭儀式。
圖為“紅德昂”“黑德昂”和“花德昂”服飾 老鐵攝于2000年
取戴包頭儀式一般在婚禮的第三天舉行,屆時,一對新人在歌手們的簇擁下,返回新娘家領(lǐng)取包頭。到新娘家大門口時,男媒人拿出潔白的包頭,放在祭盤上,然后唱起悅耳的“對歌調(diào)”,伴著歌聲,新娘在媒婆的陪同下向父母、親屬、賓客等敬拜、贈物。贈禮儀式進行到尾聲時,由新娘家一位長者,把包頭纏系在新郎頭上,以此來祝賀新婚夫婦和睦相處、萬事順心。
德昂族傳統(tǒng)服飾 劉軍攝影
參考資料:李瑩:《云南德昂族服飾藝術(shù)及其傳承研究》,碩士學(xué)位論文,2009年。